“臻頏。”
瞿嘯爵上前按住了柳臻頏的手腕,從她的角度看過去,他的眼角眉梢綿長著諷刺:“這些事情不要臟了你的手,剩下的交給我就行。”
她自然是愿意的。
瞿嘯爵接下來要對屠墨做些什么,她不清楚,她唯獨清楚的是……
師父生氣了。
就在她被譚師兄提溜回觀里之后。
師父當時一浮塵就抽到自己身上,寶相森嚴的臉上在聽到她足足殺了十三人后,幾近于扭曲,嗓音幾乎都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:“你給我老老實實在祖師爺面前跪著,不跪足一炷香的時間不準起身。”
一炷香。
柳臻頏就不知道了,師父都是怎么制作出能燃五個小時的香。
就連瞿嘯爵想要陪著她,也被師父拒絕了,并在單獨和他見面后,安排他去做其他事情了。
具體是什么,柳臻頏就不得而知了。
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,結束第一百遍的誦經,柳臻頏伸手敲了敲已經發麻的腿,仰臉瞧著外面徹底黑了的夜幕,稀稀疏疏的星星掛在月亮旁邊,觀里只剩下橘色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。
“活該,誰叫你惹我爸生氣的。”
一道譏諷的聲音通過夜色傳了過來。
敲著小腿的動作沒有停,柳臻頏掀眸朝門外看了眼,便瞧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外,面對她時,那干凈英挺的眉宇一如既往噙著涼涼的嘲弄,只是褪下了往日里的西裝,換上了道袍而已。
南封睨著她那副直愣愣看過來的表情,蹙眉:“怎么?幾天不見,師妹是不認識我了?”
“我跟你不算是同門,你還不能稱呼我為師妹。”
“柳臻頏。”南封咬牙切齒:“我父親已經將我找回來了,我怎么就不能稱呼你為師妹?”
“師父并沒有收你為徒。”
“好。”
南封深呼吸,身子往后一靠,靠在門框上,哪怕是穿著道袍,也半點也沒有該有的平和,咬著她的姓名:“柳臻頏,你害我這么慘,還有臉回來?”
“我能不能回來是師父說的算,不是你說的算。”
柳臻頏奇奇怪怪的看了他一眼,等到腿腳不是那么麻之后從蒲團上站起身來,有些不太耐煩:“你到底有什么事情,直接說,如果沒事的話,我可就要回去休息了。”
說著,她抬腳準備路過他。
卻被他再次堵在了香房門口。
也說不出來南封的臉色到底是如何,尤其是在柳臻頏疲憊的時候,她更是懶得分辨,就只瞧著他看她挺不順眼的,垂在身側的大掌攥緊,一字一句:“我爸已經知道你當初折磨我的事情了,你還是好好考慮下,如何……”和他解釋。
他的話沒有說完,她便疑惑的擰眉:“我折磨你?我什么時候折磨你了?”
她竟然什么都不記得?
南封氣得臉色一變:“當初不是你讓我渾身劇痛難忍的?每天都是一樣的時間,令我痛得渾身打滾?”
“哦,你說的是那件事啊。”
“你不該朝我道歉?”
“我憑什么朝你道歉?”柳臻頏毫不客氣的一攤手,半點該有的歉意或者是害怕都沒有:“畢竟……那是你活該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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