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月亮很圓,兩個碰在一起的茶盞,月亮透過縫隙,投進室內,散落一室光輝。
包房內安靜,包房的隔壁,一抹黑色的身影駐足在窗前,聽著隔壁依稀傳來的說話聲,抿唇看向月亮,邪肆的眼睛內,罕見的浮現些許落寞。
“王。”
阿泰木站在忽律邪身后,看著他略顯孤寂的背影,手攥緊。
跟在忽律邪身邊那么久了,他幾時見過忽律邪這么一副失意的模樣。
草原王忽律邪是草原上的雄鷹,雄鷹怎么可能被拌住腳步呢。
但凡事都有例外,那個例外便是雄鷹動了心,有了想折斷翅膀低飛的心思,很可笑是不是,但對方是忽律邪,誰敢笑。
果然,紅塵中,大家都是人,人都脫離不了一個情字,只是王動情的對象錯了。
白錦書這樣的女人,何止是容止跟上官玉的遺憾,也成了王的遺憾,但這天下,就只有一個白錦書。
“阿泰木,她甚至都不將孤放在眼中,而孤,甚至還不如容止。”
忽律邪盯著半空的月光。
望江樓很高,高的好似月亮就在咫尺,伸手就能碰到它,讓人忍不住想摸摸它的光輝。
忽律邪自嘲一聲,眼睛內沒了邪肆,只有落寞。
他忽然想起之前在江北時,白錦書裝作男人跟他談條件。
這一輩子,他再也不會遇到一個女人,像白錦書這般大膽,這般不將他放在眼中。
“王,您跟容止是不一樣的,對,對白大姑娘來說,自然也是不一樣的。”
阿泰木很想勸忽律邪,但又有些不忍心。
年輕的草原王第一次動心,竟還動錯了心思,對自己的敵人上了心,這在草原上,是大忌。
可忽律邪如此落寞,他身為忽律邪的貼身侍衛,又能說什么呢。
“她甚至連敵人都不屑與孤做,甚至也沒將孤劃分在奪天下的陣營中,阿泰木,孤的心有些難受。”
忽律邪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。
那里跳的很慢,像是一潭死水一樣,唯獨在想起白錦書時,會跳的快一些。
他忽律邪二十六了,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上心,可對方卻根本就不將他放在心中,說來,也是可笑。
“王,總有一日,您會遇到一個真正合適的人。”
阿泰木抿唇,忽律邪擺擺手,靜靜的看著月亮,越看越出神,甚至有一種他努力往下壓的想法,但越往下壓,那種想法就越往上翻涌。
倘若,他沒有傷害白家人,如今的一切會不會不一樣。
天下與女人,如果他要的是白錦書呢,會不會此時的感覺會有不同。
但這個世界上,沒有如果,忽律邪很清楚,便是重來一世,草原王忽律邪也不會做出其他的選擇,這便是他跟蕭君策的不同。
他從未站在起跑線上,就已經輸了,輸給了他,隔壁的那個家伙。
“呵。”
忽律邪低低一笑,他的隔壁,小寶疑惑的盯著蕭君策,見他唇邊一直帶著笑意,左右看了看,甚至還往窗戶外面看了,并沒有看到什么好笑的東西,低低的開口:
“唔,您在笑什么呢,小寶并沒有看見好笑的東西。”
父王這是怎么了,這兩日一直笑個不停,他聽暗一叔叔說皇宮最近不太平,父王也是縷縷進宮,既然事情那么多,父王看著卻好似很開心似的。
“咳。”
小寶身后,暗一給他又倒了一杯牛奶,唇角也是勾起的:
“小公子,再喝點牛奶吧,能長高高的。”
小公子自然是不知道王爺為何如此高興,但是他知道。
大姑娘跟容止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,怎么能不高興呢。
容止沒安好心,但是大姑娘拒絕了,還有王爺人逢喜事精神爽,咳咳,那個身體得到了紓解,這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起來。
暗一扭頭,看了一眼蕭君策的臉,很快就低下了頭。
如今的王爺面帶桃花,果然啊,開了苞的男人,就是不一樣哈,說話都溫柔了,臉色也沒那么嚇人了,這要是被聞人郡主看到了,指不定以為王爺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呢。
“好吧。”
小寶嘆了一口氣,認命的端起牛奶一口氣干了。
大人的事情,寶寶不懂,他也不是什么都懂的,就是覺得奇怪,但看見父王開心,他也開心。
“喝完了。”
將牛奶全都喝完,小寶想擦擦嘴,小身子卻被蕭君策一把摟了過去。
修長的指上,蕭君策拿著一個帕子,溫柔的給小寶擦嘴上的奶漬。
小寶的手指動了動,小臉蛋紅彤彤的。
救命啊,他父王怎么現在看誰都多情呢,寶寶受不了這樣的眼神,太勾人了,像禍水。
“乖,明日帶你去見她。”
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,從胸膛處微微擴散,小寶的耳朵也唰的一下紅了。
唔,父王的聲音太蘇了,他的耳朵都麻了,父王不正常,真的不正常。
“好。”
小寶乖乖點頭,蕭君策將他的小身子抱進自己懷中,站起身,抱著小寶緩緩走了。
暗一趕忙跟了上去,主仆二人出了望江樓,暗一就識相的從蕭君策手上接過了小寶,架著馬車緩緩朝攝政王府走去。
至于蕭君策,自然還是留下來等白錦書了。
約莫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,白錦書緩緩從望江樓出來。
剛出門,就看見了一身白衣的蕭君策。
白錦書抿唇,蕭君策則是足間一點,抱著她的腰肢消失了。
包房上,容止眼神落寞的看著白錦書消失的身影,緩緩關上了窗戶。
既然忘不了,就不忘,也不要再為難自己,人的感情,最是束縛不了了,他選擇放任,也選擇繼續痛苦,好過痛徹心扉。
大都督府。
兩道身影從天而降,翠果正在等白錦書回來,冷不丁的看見蕭君策的臉,嚇的猛的捂住嘴,再反應過來的時候,蕭君策跟白錦書已經進了臥房。
將白錦書放在床榻上,蕭君策傾身壓了過去,削薄的嘴唇貼在白錦書溫熱的唇瓣上。
白錦書唇中有茶香,但蕭君策的唇中,卻有酒香。
“唔。”
白錦書呢喃一聲,伸出雙臂,摟住蕭君策的脖頸,主動的將唇往前送了送,翻身,將蕭君策壓在了床榻上。
直到有些喘不過氣,白錦書才微微抬起頭,伸手撫摸蕭君策的臉龐。
一想起蕭君策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暴漏,不惜將其他人的視線往他自己身上引,讓天元帝跟上官玉以為他才是君家的后人。
“蕭君策,你怎么這么好。”
白錦書低低一嘆,忽然笑了。
“都是你的。”
蕭君策喉結滾動,大手撐在白錦書腰肢上,聲音啞的不成音調。
“好,那既然如此,我日后納了你,好不好。”
白錦書眼中全是笑意,蕭君策一愣,瀲滟的面容上仿佛綻放出一朵花,大手一動,將白錦書身上的衣裳扯了下去。
“書書,本王今夜也想洞房。”
熱,在臥房內蔓延,沒一會,便傳來了低吟聲,一室月華,奈何情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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